第867章 决战山西(17)(第2页)

 驻守在白羊口堡、虎峪口堡的清军见东边的瓦窑口堡、西边的阳和口堡被明军占领后,边宣布投降。 

 吴志葵拿下阳和口堡、白羊口堡、虎峪口堡后,开始大举进攻镇边堡、镇川堡、弘赐堡及拒墙堡、杀胡口堡等边堡。 

 此时,陶大鹏的泰山军拿下了大同东80里的许家庄堡(今许堡镇)、东南120里的东井堡(今东井集镇)。刘芳名也拿下了顺圣川西城(也称洪州城,今阳原县县城)。 

 许家庄堡原为民堡,嘉靖年间才改为军堡,驻守许家庄堡的清军守备叫李peng。东井堡是阳和卫城以南一个扼守通往京城官道上的重要城堡,驻守东井堡的清军守备是李peng的哥哥李宁。 

 李peng、李宁见明军来攻后,拒不投降,最后都被泰山军打死。历史上,1649年姜瓖叛清后,李peng、李宁跟着叛清。清军平定姜镶叛乱后,他俩被清军杀死。 

 顺圣川西城位于桑干河北、熊耳山西端,始筑于辽代。 

 恒山的东边是六棱山(属恒山山脉),六棱山的北边是熊耳山,两山之间有一片谷地,桑干河就流经该谷地。在辽代时期,辽朝在桑干河北、熊耳山南的一东一西建了两座城,分别称为东城、西城,两城相距60里。因那时的桑干河称为“顺圣川”,东城就称为“顺圣川东城”(今阳原县东城镇),西城就称为“顺圣川西城”。当时的洪州州治就在“顺圣川西城”,故“西城”也称洪州城。元末东城、西城均毁于战火。进入明代后,蒙古人数次翻越长城,沿桑干河一路东进,攻向京城,朝廷于天顺四年(1460年)修复了洪州城,在此驻有重兵,属宣府怀安卫管辖。 

 木兰军、戚家军、关宁军收复宣府后,洪州城的清兵并没有逃走,而是继续顽抗。刘芳名率部进攻洪州城时,驻守的清军得知明军已拿下了天成镇、阳和卫城、东井堡后,知道自己已被明军包围,不得不投降。 

 泰山军拿下许家庄堡、东井堡时,浑源州的义军首领朱廷佐与广灵县的义军首领李青也率部攻下了广灵县城。 

 朱廷佐,原为明军驻浑源州的军官,随姜镶投降了大顺军。姜镶投降清廷后,朱廷佐不愿仕清,就离开了部队,来到了恒山,加入了王继谟的抗清队伍,成了王继谟手下的大头目。 

 李青,原为广灵县的土寇头目。大顺军占领山西后,他不愿加入大顺军,继续流窜于广灵周边的九层山、焦山。清军来到山西后,他成了广灵县的抗清队伍头目,后被王继谟拉拢,也成了王继谟手下的大头目。 

 驻守蔚州的清军得知明军已收复了北直隶,占领的山西大部后,在城头竖起大明军旗,宣布反正了。 

 刘雯率领的警卫营也拿下了山阴城,正在进攻应州城。 

 刘雯离开雁门关,在翻越夏屋山时,遇到了一股义军的袭击。刘雯见他们高喊着杀死“da子”、杀死“汉奸”的口号,向警卫营跑来,忙下令不要还击。 

 刘雯在忻口寨的时候,就听马岱说过,代州有一股反清义军,首领叫刘迁、郎枋,心想这股义军会不会就是刘迁、郎枋的队伍,就让随行的马岱上前问问。 

 飞虎军、警卫营从黄寨镇(阳曲县城)来到忻口寨后,马岱就随警卫营北上,他的身份不再是铁血军忻州先遣军副将兼游击将军,而是警卫营副营长,警卫营也多了1千人。 

 马岱独自走上前,朝对过喊道:“我是大明铁血军警卫营副营长马岱。请问,你们是刘迁、郎枋的部下吗?” 

 对方一听,忙走出一个人来,答道:“我就是刘迁。你们是官军?” 

 “对。” 

 “那你们的队伍中怎么会有留小bian子的?” 

 马岱一听明白了,刘雯的手下除了女兵外,男兵全
剃了光头,戴了军帽后,被他们误以为像清兵一样留了小bian子,于是说道:“他们没有留小bian子,是剃了光头。” 

 待战士们摘下军帽,露出光头后,刘迁才确认他们是真正的官军。 

 刘迁、郎枋得知明军已收复北京、太原,即将要进攻大同后,就跟着警卫营赶往山阴县城,警卫营又多了1千多人。 

 刘迁,代州七里铺人,原明军参将,先随姜瓖降了李自成。姜瓖降清后,他不愿做汉奸,就脱离了姜瓖,回到了老家。他回七里铺后,心中怀念故主,就与亲戚郎枋一起组织了义军,决心反清复明。 

 郎枋,代州马桥村人,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滩上河(峪口河的支流)发现了砂金矿,就成了金矿矿主。大顺军占领代州后,由于他是矿主,家中钱财大多被没收,因此他对大顺军一点好感都没有。清军来后,他也不愿做汉奸,就与亲戚刘迁一拍即合,一起组织义军反抗清军,义军的资金也大多来自于郎枋。 

 历史上,刘迁、郎枋的反清斗争一直坚持到1650年。 

 很快,警卫营来到了山阴县。 

 山阴县县城始筑于五代时期,因县城位于桑干河南岸、夏屋山北麓,县名取名为“河阴县”。金代因与郑州下属的河阴县同名,改名为“山阴县”。进入明代后,永乐三年(1405年)重筑城池,隆庆六年(1572年)将城墙包以砖砌,城周四里二十步,城墙高四丈,基宽三丈八尺,顶宽二丈,开设有三门,东为永泰,南为宿峰,西为靖远,城墙外有深八尺、宽二丈的护城河。崇祯元年(1628年),知县刘以守对城池进行了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