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偿还不了万一

莫离逃回了天顶峰，来到了曾经众人相聚的地方，他坐在原位细细的回想当日的一切。

 当日兰清和花若若结伴而来，是最后到的，小宴中兰清也是饮酒自乐，除了和花若若说了几句话，其余未见她跟谁饮过酒。

 反而是季灵雪特别主动，敬了众人一杯又一杯。

 莫离闭目沉思，那天宴会是晚上，又是团圆节。

 大部分的弟子和守卫都回家探亲了，连宗主，长老都去参加其余几大门派的晚宴了，只剩下少部分的弟子被安排轮班巡逻天顶峰。

 兰清很少踏足天顶峰，反倒是季灵雪在天顶峰长久，倒是有更多的机会熟悉。

 而且……

 莫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三年前自己受重伤是灵雪师妹照顾自己，伤势大好后宗主把镇宝阁的钥匙交给自己，平常整理的也都是自己。

 有一次他不小心掉出了钥匙，季灵雪在身旁马上捡起来仔细擦拭，然后还给他。还问过自己，这就是镇宝阁的钥匙吗。

 当时莫离还敲打过季灵雪的头，多嘴！

 季灵雪吐了吐舌头就跑了！

 九转灵芝丹的事为何灵雪师妹要欺骗自己。

 莫离停止了回忆。内心像是掉入了一潭死水，种种迹象都是有迹可循的，为何自己一味的相信季灵雪，从没仔细的想过。

 如果兰清真是冤枉的……那自己就是不可饶的罪人！他必须查清楚！

 莫离站了起来，往日清美俊秀的身型，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不再挺拔。

 再次来到兰清的面前，已经又过去了七天。

 多日未曾休憩，莫离面容枯槁，胡茬满面，往昔风采已荡然无存。

 然而，玄铁门后的兰清已然无法视物。她艰难地摸索至玄铁门边。

 坚定地说道：“你信我了，是吧！”

 莫离沉重地点了下头，方意识到兰清看不见了，心如刀绞。

 继而开口道：“没错，我已查明，我们所饮的果子酒乃是杏仁酒，其味苦涩而后甘甜，其中掺杂了一种白色药粉，名为无味子，无色无味。”

 “此二者混杂，虽无毒，却能令人上瘾，若大量饮下，便会昏睡，醒来后亦无知无觉。”

 兰清那无神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又问道：“那你何以确定不是我下的？”

 莫离面露苦涩，答道：“只因无味子极为珍稀，唯有西边才有。季灵雪二人正是来自西边的大家族。

 我派人在两大家族周边探查，打探到季氏族中与年氏族中有两人丧失心智。

 诸多迹象表明，季灵雪才是盗窃醒魂灵之人。”

 莫离犹豫再三还是开启了玄铁门，迈入了苦阶地狱。

 他从未涉足此地，地心火炽热的温度，即便是身负灵力的他也难以承受，而被封住灵力的兰清却在此地苦苦煎熬了半月之久。

 莫离不敢再直视兰清，欲拉着她返回自己的洞府。

 兰清甩开莫离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苦阶地狱。此地之名，确实贴切。

 但日后，此处将不再有她的身影，总有一日，她在此所受的屈辱，定会加倍讨回。

 回到住处，兰清取回了自己的空间灵镯和储物袋。她急忙以灵识探查，幸而，一切皆在。

 她甚是担忧大黑鳞和小狐狸，还有自己的绝品丹阳树、玉髓液，古籍亦安然无恙。还好，兰清接连说了几个“还好”！内心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

 再看季灵雪这边，莫离发现是季灵雪盗窃的时候，没有声张，拿到了实质的证据之后，莫离一掌打向了季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