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否忍痛割爱?(第2页)

 正说着,铁匠听见门口的铃铛声,“又有人来了。” 

 …… 

 却说薛沉鱼去而复返,却见铁匠铺门都关了。 

 心顿时凉了半截。 

 怕什么来什么。 

 朝廷对盐铁管控极严苛,父亲又是武将,一旦叫人抓住把柄,难保有些人会借机生事。 

 她忧心忡忡,也不免怪罪自己怎地如此不小心。 

 只一心记挂着对付贺敏之,其他都给忘了。 

 “薛大姑娘。” 

 突如其来的呼唤熟悉又有些陌生,却也成功叫住了薛沉鱼上车的脚步。 

 她慢慢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一张俊脸,也勾起了她尘封的诸多记忆。 

 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骑在威风凛凛的马背上,腰杆挺的笔直,高挑的身形宽肩窄腰,打眼一看就十分赏心悦目。 

 虽然年轻,却似有天生的威严。明明是俊美无俦的一张脸,但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独有的小麦肤色,也让他多了几分英武不凡。 

 比贺敏之那娘儿们兮兮的样子,不知好看了多少。 

 但只看了一眼,薛沉鱼便迅速低头,下车行礼。 

 “臣女见过世子。” 

 “薛大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你怎么会在此啊?” 

 司徒祯身子压下来与她说话,手就胳膊肘就搭在马鞍上,手持短鞭,眉眼带笑。 

 闲话家常的姿态,无端的有些风流之意。 

 薛沉鱼瞬间有些恍惚。 

 诚王世子司徒祯和太子一起在宫中读书,父亲则是他们的武师傅。 

 因为太子偏重习文,诚王世子偏重习武,所以太子与太子太傅更加亲近些,诚王世子则更乐意往武安侯府跑。 

 她十来岁就认识了司徒祯,但毕竟诚王世子是皇亲,身份有别,他到了侯府也依旧是贵客。 

 所以她与司徒祯也仅仅是比旁人熟悉些,说不上多亲近。 

 而且前世她自与贺敏之成亲后,就再没有和这位诚王世子见过面。 

 隔世重逢,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 

 多少有种时隔多年再见故

人的恍惚之感。 

 “怎么了?” 

 见她似乎有些出神,司徒祯稍微提高了音量。 

 薛沉鱼这才回过神,“没,没事。世子怎么会在此?” 

 司徒祯似乎是想了想,“是我的马,马蹄铁该换了。” 

 “薛大姑娘还没说怎么来此了。金银楼和胭脂水粉铺子都在前面那条街上。”言下之意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也逛不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