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盼君归6

张淮慎这次是真不着急,谢游个不信神佛的祖宗也为了好兄弟的将来献出虔诚一跪,别了眼还在拱手默念祈祷的人,“我去外面给你买个彩头一会儿丢树上。”

 等着张淮慎睁眼起身时,就感觉有几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微微脚步顿了下,对上其中一双,故意露出两分惊慌,疾步走了出去。

 跟着张淮慎察觉到了朝着他而来的脚步声。

 真冲他来的?

 他和京城唯一的瓜葛就是侯府,再通俗点讲,只有张淮危了。

 外面的大树说是孔子当年游历到此时种下的,总归是个见证漫长岁月和无数文人墨客崛起的圣树。

 因此每逢科考这树上总是挂满红绸,不似月老庙的恩爱两不疑,这里写的都是还望高中所愿成真之类的。

 只不过,这里还会落上真名,以后你真高中了,这孔子庙还会将你的手书红绸专门放置,供以后的学子观赏,证明这处孔子庙的灵验。

 “哟,我就说能让咱们侯府世子亲陪的人是谁呢,原来真是当年远近闻名的小神童啊!”

 慎字还未干就被一只手夺了去。

 张淮慎手中的笔也被带的滑落,跟着就有五个公子哥围了过来。

 “你就是那病狗的哥哥?”

 “啧啧,弟弟是狂吠的病狗,这哥哥不是在北地养着吗,还以为能养得多精壮,比他弟弟还瘦弱呢!”

 “诶诶我知道你,分明是侯府的嫡长孙,却被谢家弄到北地去了,如今回来,是怕谢家做事,还是帮你张家做事啊?”

 “我看是回来摇尾乞怜吧,啧啧啧你爹当年做的事,一个城都被屠干净了啊,你娘也是厉害呢,靠着爬了你爹的床得了你,在侯府左右逢源还真装起贵太太来了,结果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是什么事,给咱们讲讲啊!”

 几个人闹嚷嚷,不多时围过来许多人看热闹。

 谢游一脚就给起哄的王八子踹上去,“滚你娘的,哪里来的混账,我非打死你不可。”

 “谢游!”张淮慎呵斥住他,对着他摇摇头。

 学子考前斗殴是会被罢免资格的,更别说,敢打到侯府跟前来的人,必然也是身份金贵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是觉得,若是把我打一顿,侯府不会过问,国公府也不会吱声?”

 张淮慎主动开口,甚至朝前走了两步,双手抬起抖了抖,笑着看围攻他的人。

 “你们来试试,看看动了我,你们会平安无事,还是家宅不宁。”

 五个公子哥面面相觑,抢了张淮慎的公子哥率先说:“你以为我们不敢?”

 “那你来。”张淮慎背着手看抢走他东西的公子哥,怕是他一脚都能踹死,不怒自威,“是在我弟弟手里吃瘪了,不敢惹他,就来报复我?”

 “你弟就是个杂种,谁知道他是不是侯府的种,亲娘早产他爹又厌恶他,偏偏谢家跳出来保着,指不定是谢家早就知道是谁的了。”

 “是吗?”张淮慎彻底冷下脸。

 “你就瞧瞧那病狗德行,有那点张争鸣的君子风度,到和她娘死之前发癫特别像。”

 “你远在北地怕都不知道这病狗都做什么了吧?”

 张淮慎依旧带着笑意,露出求解的眼神,“做什么了,你说给我听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吗?”

 “何止啊!”

 “仗着有个世子身份,国公府外家,宫里有个皇贵妃姑姑,还有个六皇子伴读的身份,京城谁家子弟没被他祸害过。”

 叽叽喳喳的谩骂一声高过一声,

 “我看你说了半天全在说我弟弟的不好。”张淮慎突然沉声打断,“你说他不止女干淫掳掠,是在说京城之中,陛下眼皮下,监察御史都被不作为吗?”

 他嘴角笑容大了些,“我弟弟女干了谁,淫了谁,掳了谁,掠了谁,你说啊。”

 “我弟弟无恶不作,他是闲得慌没事才作恶,谁会平白无故去惹人,我惹你了吗,你为什么带着人来围我,不就是不敢惹我弟,觉得我好欺负吗,那你就是好人了?”

 “你既来了这里,也是要下场的吧,若是将你刚刚的所作所为上呈陛下,我觉得你能不能去科考都无所谓,你在朝为官的家里人怕是下场不轻吧。”

 “笃定我弟弟非侯府血脉,你又是听谁说的,人证物证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瞧瞧,若是没有,你就空口白话污蔑造谣就是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