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谢与归摇头,“太难了。”(第2页)

 “陛下与我而言,算是半个兄长的存在,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谢与归将两杯茶倒好,示意为玉过来坐下。 

 “陛下会无条件信任我,并不是我做事多厉害对他多忠心,而是这份情谊在替我保驾护航。” 

 比他有能耐的,朝堂一抓一大把,比他忠心的他都知道有谁。 

 “当然,我也明白,陛下大概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一直非常纵容我。” 

 谢预归看走过来的为玉,语气中是一种坦白,“所以,我信陛下更多。” 

 这话要是让爹娘知道,高低送他去见祖宗,不,恐怕立刻就要让他从族谱除名。 

 “即便现在宁家案的真相没有统一说法,我也信陛下不是乱杀功臣名将之人。” 

 为玉瞧着那杯冒着白雾的茶盏,轻声呢喃,“你觉得宁家不是无辜的?宁家当年是做了该死之事?” 

 谢与归不吭声。 

 没有真相,没有证据,乱说话很得罪人。 

 可沉默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默认的信号。 

 为玉,“那你慢慢查吧。” 

 其实现在查不查的不重要的,他们已经比朱崇升知道得更多了。 

 谢与归心想:我现在查个屁,现在完全是看我想告诉朱崇升多少。 

 为玉坐了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茶盏,眨了眨眼。 

 知道谢与归在给她坦诚,也是希望她好好坦诚一番。 

 因此,话又回到张争鸣的身上。 

 “若孩子并不是张争鸣的,那么丁瑕瑜敢生下来吗?自然是不敢的。”为玉自问自答。 

 “生下来长大了总是能够看出来区别,到时候侯府成了京城笑柄,侯府必然不会放过整个丁家商号,张侯爷在雍州的势力,还是非常让人忌惮的。” 

 雍州算是掌握了整个王朝的军权统筹,虽不是他麾下的兵,可都听他的调遣。 

 京城平阳侯府可能不显山不露水,在雍州就是行天子事,施天子令的,谁见了张睿泽不抖三抖的。 

 “丁瑕瑜原本就是靠着救了谢浮光、张争鸣顶着恩义两个字来到京城,所以在她怀孕这件事上,就因着这份恩情的影响,才都是张争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