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血脉觉醒
就在此时,一阵低沉而神秘的声音突然在血渊的脑海深处轰然炸响!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它所使用的语调极为怪异,仿佛来自于某个遥远而陌生的种族,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血渊竟然能够毫无障碍地理解这声音所传达的含义。
只听得那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要……沉…溺……
不……要……继……续
你……会……死……
放弃……放弃……
h.......d6......дesɑ........
re……no……bc……er.......离开……”(后面语言纯属作者编纂)
每个字都像是被重重的铅块压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和警告。
此刻,血渊的脑海中完全是一片混沌不堪的景象。
她茫然不知所措,心中不断自问:我究竟在哪里?我正在做些什么?
还有,我……好像遗忘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
正当她努力思索之际,一股诡异的黑烟猛然自她体内喷涌而出!
那黑烟之中,竟还隐隐夹杂着丝丝猩红之色,宛如一条条狰狞的毒蛇,瞬间将血渊的身躯紧紧缠绕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血渊感觉到似乎有某种极其脆弱的东西突然间碎裂开来。
她拼尽全力想要睁开双眼,可眼皮却好似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难道说,自己此时此刻正深陷于一场离奇荒诞的梦境之中吗?
然而,更令血渊感到惶恐不安的是,原本应该已经结束的元婴期雷劫,此刻竟然依旧没有消散的迹象!
而且,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着渡劫的痛苦折磨,每一次的雷劫都如同噩梦重演般再次降临。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雷劫竟会这般变幻莫测、反复无常地出现?
它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毫无规律可言。
她……是否还安然无恙地存于世间?
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血渊的心中。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感的声音传入了血渊的耳中:
“傻子,你当然活着!不要再胡乱琢磨了,赶紧集中精力,守住丹田,用心去体悟咱们这一族独有的血脉之力......”
然而此刻,血渊的大脑早已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根本无力回应这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声音。
不过,一种来自本能深处的力量促使着她乖乖地听从指令行事。
只见此时的血渊已然被滚滚黑烟彻底笼罩其中,整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而那来势汹汹的雷劫,不知为何竟然对这团神秘的黑烟充满了畏惧之情,始终踌躇不前,迟迟不敢降落下来。
原本气势磅礴、震耳欲聋的元婴雷劫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四周那些围观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纷纷面面相觑,谁也无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奇异景象。
而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的峣凊子自然也早早便留意到了这一反常状况。
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身冲向血渊所在之处,亲自查探一番她如今究竟是何种情形。
而此时的枫宴,其面部表情竟是出奇地严肃,仿佛凝结成了一座雕塑一般,这种状况实乃罕见至极。
要知道,在此之前,尽管他的确能够察觉到来自血渊那股非同凡响的气息,但由于血渊刻意将自身修为压制住,所以他并未对其予以过多的关注。
然而此时此刻,令枫宴感到万分诧异的是,这场雷劫明明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可不知怎的却骤然间戛然而止了!
此刻的他,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当中。
从主观角度来看,他觉得时间仿佛已经流逝了许久,而血渊渡雷劫这件事情更是在不停地循环往复着。
但当他冷静下来,仔细去回顾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时,却惊觉这些记忆并没有遭到任何篡改或者变更......
“难道说……是我自己太过疲惫了不成?”枫宴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伸出手来轻轻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思忖着。
不得不承认,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之事着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疲于应对了。
与此同时,原本因为先前那种奇异音调而变得躁动不安的血渊,其内心渐渐地恢复到了平静状态。
那些紧紧包裹着她身躯的黑色烟雾,也如同潮水般缓缓散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黑烟完全消散之后还不足一秒钟的短暂瞬间里。
一道蓄积已久的雷劫犹如一条凶猛无比的巨龙,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径直冲向了血渊的天灵盖!
只见这道雷劫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其中金色与紫色相互交织辉映,其直径竟然长达三米有余!
它以一种近乎垂直的姿态倾斜而下,刹那间便将血渊整个人彻底笼罩在了一片璀璨绚烂的雷光之中。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他们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所见之景。
“这……这哪里像是元婴期修士所要面对的雷劫啊!”有人颤抖着声音喊道,言语间满是惊恐与骇然。
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如此恐怖的雷劫,血渊怕是要直接殒命于此了吧?!”
只见血渊整个人被滚滚黑烟紧紧包裹其中,然而,在这看似凶险万分的表象之下,她体内所蕴藏的灵力却已然达到了一种超乎寻常人想象的惊世骇俗程度。
那磅礴浩瀚的灵力气团,仿佛一群被彻底激怒的脱缰野马一般,在她错综复杂的经脉内肆无忌惮地狂奔着、横冲直撞着。
这些灵力气团相互之间激烈地撞击着,每一次碰撞都会引发一场猛烈无比的摩擦,进而迸射出一串串低沉而雄浑的轰鸣声。
这阵阵轰鸣之声,恰似远古时代战场上那响彻云霄的战鼓齐齐敲响,其声震耳欲聋。
如雷霆万钧之势,激荡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令人闻之色变,不由得心生胆寒之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力量变得愈发强大起来,它不断地冲击着血渊经脉中的层层壁垒,就好似一头凶猛至极的巨兽,正张牙舞爪地试图冲破所有的束缚,从而得以喷薄而出。
在血渊那纤细脆弱的经脉之中,雄浑的灵力宛如一条气势磅礴、奔腾不息的滔滔江河,以排山倒海般的威势汹涌澎湃着,一路呼啸前行。
那灵力洪流如汹涌澎湃的江河一般,浩浩荡荡,无边无际,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尽头。
其势犹如狂风骤雨,带着摧毁一切腐朽之物的强大威力,在经脉之中急速流淌。
每一丝灵力都仿佛是一个个灵动活泼的小精灵,它们身上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和生机勃勃的活力。
这些小精灵们在经脉里欢快地跳跃着、穿梭着,就像一群顽皮的孩子在尽情嬉戏玩耍。
有时候,它们会相互交织缠绕,编织出一张张错综复杂、精美绝伦的灵网;
而有的时候,它们又如心有灵犀一般,巧妙地融合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为一道绚烂夺目、美轮美奂的灵力气流。
位于丹田深处的元婴,此时则好似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正张着小嘴,无比贪婪地吮吸着这源源不断涌来的灵力。
随着大量灵力的不断涌入,这个原本还显得有些稚嫩柔弱的元婴,
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成长壮大起来,悄悄地来到了能够再次突破自身瓶颈的关键节点。
此时此刻的元婴,恰似一颗经过能工巧匠精心雕琢打磨而成的璀璨明珠,散发着令人眼花缭乱、心神迷醉的耀眼灵光。
它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丹田的正中央位置,宛如浩瀚夜空当中那颗最为明亮闪耀的星辰,引人注目,光彩照人。
透过那层如水晶般晶莹剔透且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屏障。
血渊可以隐隐约约地瞥见元婴内部所潜藏的强大力量正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便会以排山倒海之势喷涌而出。
恰在此刻,没有任何一点征兆,平静得宛如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海面突然被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猛地撕裂开来。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为之震撼。
只见一股极其狂暴、强大到让人毛骨悚然、心跳骤停的心悸力量,毫无预兆地从血渊的身躯最深处轰然爆发而出!
这股力量宛如一头沉睡了千万年之久的远古巨兽,历经漫长岁月的沉寂后,终于在此时此刻苏醒过来,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恐怖威势。
而远在幽冥界的幽冥王墨雨殇则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他心中暗自思忖:“果不其然,我们幽冥族的血脉之力还是如此强大!”
随着这股力量的觉醒,血渊体内那血脉之力如同一头远古巨兽缓缓睁开了它那双猩红如血、充满无尽杀意与威严的眼睛。
紧接着,它张开那张足以吞天噬地的巨大血盆大口,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咆哮之声。
这咆哮声好似滚滚天雷轰鸣不绝于耳,又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汹涌而来;
其声势之浩大,简直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彻底震碎成无数碎片,消散于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而这股力量就好似一道能够撕裂无边无际黑暗夜空的闪电,它所蕴含的能量足以毁灭世间万物、将整个天地都化为齑粉。
其速度之快简直超乎了人们的想象极限,犹如狂风暴雨般迅猛无比,眨眼之间便如惊涛骇浪般席卷了四周的空间。
刹那间,血渊渡劫的那片区域完全被一层神秘深邃且绚烂夺目的光芒所吞没。
这光芒美轮美奂,仿佛梦幻中的景象一般,不断地闪烁变幻出各种各样奇异的色彩与形状。
时而呈现出璀璨的金色,犹如阳光普照大地;时而又化作幽深的蓝色,恰似汪洋大海深不可测;
有时还会变成艳丽的红色,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焰。
如此变化万千,令人眼花缭乱,根本无从窥视其中潜藏的奥秘。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禅隐山周边那些向来平静祥和的灵气突然间像是受到了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吸引力影响,纷纷开始变得焦躁难安起来。
它们再也不像往日那般悠然自得地缓缓流淌,此刻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朝着血渊所处的方向铺天盖地地狂涌而去。
这些灵气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洪流,气势磅礴,势不可挡,所过之处风声呼啸,云雾翻腾,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这些灵气彼此之间激烈地碰撞着,犹如无数道闪电在空中交错纵横,又似万千条游龙相互缠绕嬉戏。
它们交织融合在一起,逐渐汇聚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旋涡。
这个旋涡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无尽的吸力和吞噬之力,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卷入其中。
与此同时,在血渊体内,正孕育着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只见原本安静沉睡的元婴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如同一头从漫长沉眠中苏醒过来的远古巨兽,缓缓地睁开了它那双紧闭许久的双眼。
那双眼眸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和霸气。
随着元婴的苏醒,它那尖锐锋利的獠牙也慢慢地露了出来,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元婴已经完全清醒,它开始竭尽全力地挣脱束缚住自身的层层枷锁。
每一次凶猛狂暴的冲击,都如同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撞击在那些坚固无比的枷锁之上。
一时间,周围磅礴浩瀚的灵力受到这股冲击力的影响,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剧烈翻涌起来。
这些灵力相互碰撞、挤压、摩擦,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抖。
而当这两种力量——来自元婴的挣脱之力和周围灵力的涌动之力相遇时,更是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波动。
这种能量波动犹如惊天动地的惊涛骇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地扩散而去。
所到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崩塌破碎。
刹那间,整个空间都被这种充满毁灭与破坏意味的恐怖气息彻底笼罩。
这片空间中的一切生物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纷纷惊恐地四处逃窜。
就连空气似乎也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一刻,仿佛末日降临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空中那即将碰撞在一起的天雷与红光之上。
突然间,只听得一声声清脆响亮得如同爆竹炸开般的炸裂声骤然响起,这声音划破寂静,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沉闷的空气。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一道道耀眼夺目、璀璨绚烂的红光宛如银蛇狂舞一般,以惊人的速度骤然撕裂了长空。
这些红光裹挟着滚滚黑烟,就像是一条条身形巨大、气势威猛的巨龙蜿蜒盘旋着直冲天际。
它们张牙舞爪,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寒光,威风凛凛,让人不寒而栗。
时不时地,这些巨龙还会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撼人心魄的雷鸣之声。
那声音响彻云霄,直传千里之外,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撼到颤抖起来。
就连原本气势汹汹的天雷,似乎也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而为之色变。
它那原本粗壮的雷电之躯开始微微颤抖,光芒也变得黯淡了些许。
然而,那一条条由红光幻化而成的巨龙却毫不退缩,依旧勇往直前地向着天雷冲撞而去。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之后,那足足3米有余的雷劫竟然被血渊所爆发出来的这股惊天动地的力量,硬生生地给冲散了!
无数道雷光四处飞溅,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了空中。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令人毛骨悚然、恐怖如斯的威压,周围的弟子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有些人甚至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悸动感。
只见到处都是弟子们因震惊而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随后,他们纷纷咬紧牙关,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拼尽全力地调动起全身每一丝每一毫的灵力。
这些灵力仿佛受到了他们力量的牵引,从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并以一种一往无前之势朝着丹田处汇聚而去。
唯有这样他们才能继续观看这史无前者的一幕。
随着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入血渊的身体,她体内的元婴开始散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耀眼光芒。
这光芒越来越亮,璀璨至极,犹如一轮熊熊燃烧的炽热骄阳,绽放出万道霞光。
其辉煌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黑暗全部驱散殆尽,使得整个空间都被映照得亮如白昼,纤毫毕现。
然而就在这时,之前被血渊强大力量硬生生冲散的雷劫竟然再次卷土重来!
它们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狂暴之力,气势汹汹地向着血渊扑杀而来。
很显然,血渊刚才那种强行突破雷劫束缚的行为,无疑是对天道雷劫的公然挑衅。
这种“倒反天罡”之举,彻底激怒了天道意志,也注定会引发一场更为激烈和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只见天空之中,一道道粗壮无比且狰狞可怖的雷霆,宛如来自九天之上的神祇降下的惩罚一般,
携带着足以毁灭天地万物的恐怖威势,毫不留情地朝着下方狠狠轰击而去。
目标正是那身处半空中的“邪门”身影——血渊!
每一道雷霆轰然落下之际,都如同万钧之力猛然砸下,狠狠地撞击在血渊那坚不可摧的身躯之上。
刹那间,电闪雷鸣,光芒四射,整个空间都似乎为之颤抖。
这雷霆的威力实在太过惊人,每一击都给血渊带来了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感受。
那种痛楚,仿佛是有成千上万把锋利到极致的刀剑,同时冷酷无情地刺进她的身体内部,疯狂地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经脉和骨骼。
然而,尽管遭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折磨,但血渊的意识却仿若超脱于尘世之外,飘荡在那高远的九天之上,不为所动。
再看此时的血渊,她身上那件原本华丽的法袍,也因为雷劫的强大力量而变得残破不堪。
上面布满了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印记,这些印记犹如恶魔的爪痕,深深地刻在了法袍之上,诉说着这场雷劫的残酷与凶险。
而此刻的她,整个人更是完全被那狂暴的雷电所层层包围笼罩。
每一次,当那道雷霆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威势狠狠地轰击下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降临人间。
而此时,环绕在她身体四周原本汇聚得无比浓郁的灵力,竟会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那些灵力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拼命想要保持着原有的形态,但却在这雷霆的威压之下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彻底溃散、消散于无形之中。
不仅如此,这些灵力的颤抖还伴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就好像它们随时都会突然爆炸开来一样。
一旦这种情况真的发生,那么这股狂暴的力量或许将会再次冲破所谓的雷劫,让整个局势陷入一片混乱和不可收拾的境地。
然而,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血渊本人的眼神却是空洞无神的,宛如灵魂已然离开了躯体,只剩下一具空壳在这里承受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