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于永夜麦香鸡呢

第49章(第2页)

 “一样。”顾昀迟道,“公平交换,我没那么矫情。”

 顾家为他提供无数的财富、优渥的生活、显赫的地位,顾培闻将所有宽容与宠爱都给予他,而他以婚姻和事业作为牺牲代价——温然意识到顾昀迟大概从很早便看清了这种手段,权势和利益下,没有谁能不断地得到却从不失去。

 有人因此纠结不甘,挣扎反抗,也有人欣然接受,沦为同谋,而顾昀迟选择冷眼旁观。

 但温然还是问:“你为什么没有出席。”

 顾昀迟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一家是什么货色,你们不要脸我还要。”

 是这个道理,温然其实也想要脸,只是由不得他。他解释道:“不是要你出席订婚的意思,我是在想,顾爷爷的生日,你缺席了,他会不会伤心?”

 “跟你没关系,不用管。”

 “……好的。”温然抠手心,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是四年后?”

 顾昀迟终于看他一眼:“你很急?”

 “不是,只是问问。”温然立即说。

 “有空多担心担心你自己,不用管是几年,也别想太多。”顾昀迟表情淡淡地玩着dolu的耳朵,“不可能和你结婚。”

 明明是该令自己解脱和安心的一句话,可温然却全然不觉轻松。他明白顾昀迟或许有无数种方式逃离这场联姻,比如找到更合适的omega,比如他的病在某一天突然痊愈。即便当下他们共同身陷囹圄,顾昀迟也总会是最先全身而退的一方,而自己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像垃圾一样被顾家和温家共同抛弃。

 “我知道。”温然说,“我知道的。”

 dolu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站起来抖抖身子,踱到温然面前,嗅嗅他,又安抚地蹭他的小腹。

 温然还记得上次被扑倒的经历,不敢蹲下去了,只弯腰摸它的头和下巴。dolu的蓝眼睛在夜色下湿漉漉的,像水底的鹅卵石,温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