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喻而欢陈家满满

第178章 对质(第2页)

 喻姝怔怔地站着,艰难动了动嘴唇,不知是要笑还是说,落在郁拾华眼中显得有点难看。

 “我骗你什么了?”

 她喑哑着嗓子。

 “我不想戳穿你,你给我个解释。”郁拾华要求不高,毕竟他现在喜欢着人家,是他要求她,但凡她能自圆其说,他就能自欺欺人。

 喻姝并不擅长装傻,况且在郁拾华面前表演自己拙劣的演技,怎么看都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径。

 她慢慢平静下了已然破碎的心境,又失神地看了眼窗外一碧如洗的蓝天,决定拿起刀,斩断这些年他们一错再错的情分。

 是她太贪恋这份宁静美好了。

 他们真的日久生情,他真的有了和她长久的念头。

 要不然,以郁拾华的为人和骄傲,哪里能容得欺骗,特别还是枕边人的有心蒙蔽……

 “没有解释。是我骗了你。”

 她一字一顿地想说清楚,字里行间透着浓重的绝望,压抑地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吞下。

 “骗我什么?”

 郁拾华神情阴晴未定,并不似窗外天空晴空万里。

 “我们分开吧。”

 窗外 阳光那么猛烈,几乎灼痛她的全身上下,微微睁开眼,抬眸就触到那一双隐忍不亚于自己的双眼。

 和曾经的申请辞职不同,喻姝这回说的是分开。

 他们不是恋人,没资格用分手,她斟酌了许久,才用了这两个字。直到这一刻,她其实也是介意的,在乎他俩自始至终的见不得光。

 “你……”郁拾华着实没有想到,他简直觉得是阎君合和阎仕淮沆瀣一气,叔侄两人联手来搅和他的人生。

 心神震动下,他的余光第一时间看到了喻姝昨天送他的礼物。

 不可能的。

 明明他们今儿之前还好好儿的。

 “理由。”

 他到底思路清晰,立刻镇定了下来要原因。

 “我们不适合,如今你三十出头,我也快三十了,该考虑下人生大事,不要再彼此耽误了。”

 现实如一把钝重的钢刀,一刀一刀地割裂下来,至于理由,他俩分手还需要理由吗?

 都不用找,现成摆着一堆。

 郁拾华牢牢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股一直郁在心里的怨气不自觉地漫上了眉心。

 他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什么都得到了。

 如今他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凡是和她有关的,全部拉低下限打破原则,只要她好好儿地在自己身边。

 至于那些过往,纵使她处心积虑骗了他,是的,那一晚上,她顺水推舟地‘解释’了自己流产的苦衷和无可奈何……这肯定是蓄意的!

 郁拾华压住内心气急败坏的冲动,脸上泛起空洞的微笑:“所以,你和我分手,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结婚成家吗?”

 不得不说,当面和郁拾华分手,真的太考验心理素质。

 而喻姝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啻于天塌的对话,破裂的心境尚未来得及修复,又要和眼前的男人正面来一场攻防战,太难了。

 “算是吧。”

 她眼神一直在游移晃动,生怕看见那双不忍卒睹的眼。

 只能说郁拾华一旦脱离出恋爱的结界,平素的智慧和敏锐立刻归位,他淡淡一哂,似是自嘲:“原来,不是今天。你早早策划和我分手了是吗?”

 “说起来,还多亏了我生日的福气。难为你明明有了分手的念头,还和我虚与委蛇那么多天?”

 喻姝麻木听着。

 世事多半如此,一旦有了果再去循着找因,多半事半功倍,千丝万缕的细节都放大数倍。

 不等男人将她近来的反常梳理一遍,她主动道:“我很抱歉,在一起的时候没能对你真心实意,如今分开,就不骗你了。”

 她吞下叹息,颓然转身,浑身是掩不住的灰心与伤痛,只是她明白,当断则断,她不适合和人结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只是她小瞧了郁拾华,一生几乎都在赢的男人怎么容得下如此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被分手?

 某种意义上,喻姝的这次分手提议彻底戳到了某人的肺管子。

 “话说清楚。你第一次流产,是为什么?”郁拾华直到这一刻,还是抱着一分她有苦衷的希望,是有人逼迫她和自己分手。

 “不为什么。你就当我滥交吧。”她不自觉地别过头,不想让男人看见她万念俱灰的表情。

 明明只是分开,可是为什么这么辛苦?

 为什么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

 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牢不可破到了这个地步吗?

 “滥交?”

 男人品了品这个词,一改冷静从容,露出一抹纯粹形式的微笑,直接拽过她压在了墙上。

 喻姝有点吃痛,咬牙对上了他冷漠又带着点点希望的眼。

 “你告诉我,除了我,谁和你发生过关系?”

 郁拾华对这词儿没有一丁半点的可信,喻姝性子怎么样他一清二楚,况且长成她这样,用得着滥交?

 大大方方谈几个条件优秀的二代,还不是轻轻松松?

 只是为了能够分手,她不惜如此自贬,连这种侮辱性极强的词儿都舍得往自己头上扔。

 这就显得怪异许多。

 他脑海中快速掠过几个可能选项,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于他而言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名字上。

 “我……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吗?”喻姝还是想调节下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唇边绽开有些枯萎的笑:“我们两个迟早要分开的。如今我主动说,也省得你为难,落下个不好的名声,我也不会死缠烂打地不放,咱们体体面面地不是很好吗?”

 郁拾华听得纹丝不动,冷笑一声后将她话语里的关键词一个个地拎出来:“迟早,名声不好,死缠烂打。你是在想像吗?”

 “郁拾华,你何必装聋作哑。咱们的关系,外界是怎么评判的,你或许不介意,但我感官清晰,没法自我催眠。”喻姝从没像这一刻般感谢这段偷偷摸摸的关系。

 “当然,我也不是要求名分。我有点累了,我们分开吧。”她又再度提起了这个词。

 不是分手。

 他们没有恋爱过。

 “我要听到理由。”郁拾华口气里有难耐的急切和不愿相信,清明的眼神并未放过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