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吴门医派(第2页)
刘云龙说道:“你治过那种病?”
杨茹良说道:“我没治过。去年,东山的吴有性被朝廷征调去山西治疗瘟疫,他回来后,我和几个郎中去东山向他讨教过。他们都把这个病当做伤寒来治疗,可就是治不好,很多人还是死了。你说,我们做郎中的是不是很无能?”
历史上,这次瘟疫的种类确认,要等年底苏州的名医吴有性写出《瘟疫论》后,才逐渐被全国的郎中认可。
刘云龙说道:“这不能怪你们,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位郎中能正确认识这种病,也没有写过关于鼠疫的专着。鼠疫有腺鼠疫、肺鼠疫、败血症鼠疫,你刚刚说的‘疙瘩温’就是腺鼠疫。”
“鼠疫还分三种?那怎么区分呢?”
于是,刘云龙就把腺鼠疫、肺鼠疫、败血症鼠疫的症状和传染途径告诉了杨茹良。
杨茹良问道:“你也有药剂?”
刘云龙说道:“有。对于腺鼠疫,方剂成分是黄芩、黄连、板蓝根、连翘、元参、生石膏、知母、薄荷、赤芍、大贝母、夏枯草、生地、马勃,生甘草。对于肺鼠疫,方剂成分是 生石膏、大黄、知母、水牛角、丹皮、赤芍、生地、黄连、黄芩、全瓜蒌、半夏、连翘、白茅根、仙鹤草、三七粉。对于败血症鼠疫,方剂成分是生石膏、水牛角、生地、丹皮、赤芍、淡竹叶、、黄连、元参、麦冬、白茅根、紫草、侧柏叶。方剂中每一种药材的用量,我想你应该会试配。”
杨茹良把方剂记下后,说道:“我来试配一下,不过具体的效果,还得等有了病人后才能知晓。”
“嗯。不过这几剂药只适用于轻症,当鼠疫已转为重症后,要用磺胺药、氯霉素、链霉素来治疗。”
“这个链霉素我已知道了,氯霉素也是用细菌来培养的吗?”
“氯霉素也是从细菌中培养的,可惜这种细菌我国没有,但可以用化工方法来合成。”
在后世,氯霉素是由美国病理学教授大卫·戈特利布于1947年从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土壤内的委内瑞拉链霉菌中分离的,用于治疗斑疹伤寒。
刘云龙又把磺胺脒、氯霉素的合成工艺告诉了杨茹良。
不过,刘云龙在讲异烟肼、盐酸乙胺丁醇、氯霉素、磺胺脒、甲硝唑、吡喹酮的合成工艺时,所用的催化剂都用的是代号,在确认杨茹良可靠前,刘云龙是不会把关键技术拱手出让的。
刘云龙讲完后,问道:“你们郎中平时是怎么治疗刀伤的?”
“伤口小的话,就敷点药。伤口大的话,要用线把伤口缝起来,等好了后再拆线。”
“缝伤口时,对伤者进行麻醉吗?”
“我们没有华佗的麻沸散。动手术时,让伤者嘴里咬根棍子,熬着呗,或者干脆用木棍把伤员打昏。”
刘云龙心想,华佗创制的麻沸散在孙思邈的《华佗神方》中有记录,但不是每个医生都掌握的,懂得用麻沸散的外科中医,都赚了大钱,于是对杨茹良说道:“你去买只鸡,用化工厂生产的乙醚、氯仿来试试,看看有啥效果。”
“你的意思是说乙醚、氯仿可用来做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