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选择了保持沉默

“爸？”李向前声音低沉地叫了一声。

 李启民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旧旧的灰色棉袄，神色有些疲惫，似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休息好了。他没有立即回答，眼神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母亲的身上。李启民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语气低沉却不失关心：“她没事吧？”

 李向前心中一动，突然觉得父亲的出现并非完全是巧合。母亲那种迷离的神情，父亲似乎早已察觉。他走向父亲，低声说道：“妈一直不太好，似乎有些事情她不愿意说。”

 李启民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恍惚。“我知道，”他缓缓开口，语气沉稳，但却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她的确有些事，心里放不下，已经很久了。”

 李向前的心猛地一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爸，你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启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看向院子外面的黑暗，仿佛有些犹豫，又像是没有准备好面对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他低声说道：“你妈，她那阵子——我不想再说了，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再提的。”

 李向前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的不解和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你就这么不管她？”他几乎是咬着牙问的，“就这么让她一个人扛着？”

 “她能扛得住。”李启民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坚定，“你妈，比你想象中的坚强。”他顿了顿，转过身看向李向前，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深沉，“不过，她的坚强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你现在还不懂。”

 李向前愣住了。他看着父亲那一脸疲惫的神情，突然感觉到一种无言的沉重压了上来。父亲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却一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难道是怕他承担不起，还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去知道？

 李向前的心中充满了种种复杂的情感，愤怒、迷茫、痛苦，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他想要再次追问下去，可是每次试图开口，喉咙里却总是卡住了话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压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