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铜雀台豆沙包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太子(第2页)

 

“幽州远亲?”姜藏月问了一句。

 

“幽州本就擅骨瓷。”薛是非闻言看向姜藏月挑眉:“所以太子八成是会制作骨瓷的。”

 

至于不敢说十成,那也可能是太子学艺不精手底下人做的,真相未曾被挖掘出来时,一切都有可能。

 

姜藏月开口:“太子中途可有跟汴京有来往?”

 

“自然有”薛是非轻嗤一声,不屑道:“若非皇后在背后撑着,就太子这样软弱的手段还能稳坐东宫之位?”

 

“你别看华贵妃的二皇子成日里只知道招猫逗狗,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深不可测,能在皇室生存下来有几个是简单的。”他嘴角微抽了一下。

 

“不过说起来大皇子倒是被纪晏霄吃得死死的。”

 

大皇子这些时日上蹿下跳,背地里不知道上了多少封折子蛐蛐纪晏霄,还是被不动声色挡回来了,他看了不少热闹。

 

薛是非唇瓣微动:“青衣,你要找制作骨瓷的人,难不成他也是你的仇人?”

 

或者说青衣的血亲被人

 

姜藏月垂眸安安静静,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后她嗓音很淡:“太子会制作骨瓷,想来廷尉府小佛堂里的狮子骨瓷便与他有关。”

 

薛是非眼皮在跳:“这祸害你家破人亡,沈氏也参与了?”

 

姜藏月用帕子擦了擦手:“好奇罢了。”

 

当年纪烨晁在事发后有愧疚,又不敢多说一个字,想要坐稳太子之位,自己又没这个能力。

 

当廷尉府找上他的时候,他还是接手了。

 

以愧疚之名行懦弱之实。

 

薛是非点点头,随即板起脸:“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一个廷尉府就已经很麻烦了,再来一个沈氏和皇后,真真是要闹得人头疼。

 

他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太子过几日要离开汴京了。”

 

姜藏月眸中满是冰凉冷沁的温度,只是轻笑。

 

“确实听闻圣上将调查私盐一事交给了太子,不日就要出发了。”她看不出情绪:“还要祝太子殿下马到成功才是。”

 

薛是非看向她,灯烛照在少女肩背,鹅黄罗裙之下的身骨清瘦如玉。

 

他将自己的木雕摆摆好。

 

“还有一事。”姜藏月停顿一瞬,开口:“听闻私盐案所在的通州权贵向来同气连枝?”

 

“那可不。”薛是非点点头,几句轻言轻语就将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那些人都是在地方上油滑惯了的老人了,我是觉得这私盐案没那么好调查,这猫屁不懂的太子可有得苦头吃了。”

 

姜藏月颔首。

 

薛是非口中这些事也是当年从市井传言听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又听他说得几句乱七八糟抱怨的话,姜藏月起身离开。

 

回到安乐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沐浴之后便一如往常誊抄起了佛经。

 

“师父小心着凉。”满初给她披了一件外袍,松垮架着更显少女单薄娇小。

 

姜藏月点点头抿了一口凉茶。

 

“昨夜我去了东宫一趟,纪烨晁三日后出发。”

 

“通州消息不是很灵通。”姜藏月搁下笔:“我想抽时间去看看。”

 

“太子动身前往通州,路上定然是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让有心人察觉到了,只怕师父的事情就不会太顺利了。”满初替姜藏月将佛经整理好:“如今安乐殿同样被盯着,师父不宜离开。”

 

“可有人在通州?”姜藏月由着满初整理佛经,动作干脆利落:“若无人传递消息,未免太过被动。”

 

满初看了一眼略有疲惫神色的姜藏月,说:“提前两日安排人过去了。”

 

姜藏月表示知道了。

 

“太子前往通州是为了调查私盐案,他自然知道通州权贵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无论是大张旗鼓还是隐姓埋名都没有用。”满初说话时再拿了毛巾替她擦干净发尾,慢慢接着说:“通州权贵拧成一股绳对付的是太子,而不是我们。”

 

她神采飞扬:“通州最大的世家为李氏,想要解决纪鸿羽交代的事情,太子必然要想尽办法将李氏连根拔起才行,可太子对李氏并不了解,而我们的人是李氏其中一家铺子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