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灾后重建的日常(第2页)
人这么理解,在北京读的大学就叫北京大学,没毛病…
两个老师哎呦呦的喊起来,一对姓还真对上了,恢复高考那一年可不就有个姓牛的女同志考到京都去了么。
人家就更好奇的问一句:“你家女儿今年高二啊?”
牛进棚叨叨着也差不多了,这日子过得可快了。
送完了老师回到家,当爸的心情依旧相当澎湃,从抽屉里摸出笔记本。
这还是之前练字的时候心血来潮动的笔,翻开后上面就一段话:时间飞快,大姑娘明年就要考初中了,二姑娘也快了…
牛进棚拿出钢笔甩甩水,挺郑重其事的写:“时间飞快,大姑娘已经上初中了,二姑娘也快了…”
这会点的是煤油灯,灯泡没有预兆的亮了。
本来挺黑挺安静的生产队就像炸了锅,小孩们嗷嗷叫着‘来电了’
本来该洗个脚睡觉了,这会都开始往外跑。
老牛家外头一群孩子,全都在等大妞和牛建国,问一问能不能去荒屋摸一摸电冰箱?
咋不能呢,四个孩子呼啦啦的跟小伙伴们往外跑。
那一小块玉米地还矗在荒屋门口无人认领,要进门时就得先走几步玉米地。
大妞走过去又退了回来。
今天还听大人说,明儿要把玉米地移栽到自留地里。
掰苞米简直是所有小孩的噩梦!
倒不是掰苞米的过程有多累,就是在掰的时候从苞米地里走过时,苞米叶子会把胳膊和脸划出一道一道的红。
偏偏到收苞米的季节时天气还闷热着,所以也不能捂住脸
不然的话天热加上劳动运动本来就使人呼吸急促,要是捂上脸的话就更喘不过气来了。
大人们砍玉米杆子也很辛辛苦的。
一根玉米杆得下好几镢头才能连根挖出来,而且是一根一根的挖。
以前荒屋后边空地也种过几茬玉米,后来也没种了。
现在不搞大集体,老牛家更是彻底和玉米脱了干系。
牛建国也退了回来,同样想起被玉米支配的恐惧。
两个出主意的对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问小伙伴想不想吃电冰箱冻出来的自制冰棒,想的话搭把手帮个忙!
等隔天黄水仙和牛进棚起了个大早,奔到荒屋门口一看,光秃秃啥也没有,连土都没剩下。
路过的社员还搭了话,问了句昨儿挣多少钱啦,二十块钱应该有吧。